没啥具体cp倾向的七人乐流水账片段
平日里缺德是真,希望他们好也都是真
家里的客厅摆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。针叶浓绿茂盛,枝干挺拔,饱满又不规则的树形无声昭示着一种奇异的生命力。极野蛮,极旺盛,哪怕被挂满了精致的彩带以及会一闪一闪的迷你LED灯。
弟弟们说,是欧洲云杉,特地从农场选了造型最喜人的那个回来。又向他展示那些装饰在上面的可爱姜饼人,和树下铺满的礼物。琳琅满目,洋溢着欢快温馨的节日气氛。
年轻的孩子们意在讨要一些夸奖,等着听些温言软语的赞美话。他们最好脾气的哥哥总是乐意说与他们听。不过今天没能轻易如愿。只还差一点,张真源说,我们少一颗星星。
一颗该在圣诞树顶端闪耀着的伯利恒的星星。
弟弟们面面相觑,恍然大悟。说原来如此,难怪总觉着少些东西。就讲张哥,要不你明天帮忙带个回来?
张真源说好,遂即问他们喜欢的样式。男孩子哪儿有那么多细腻的小心思,弟弟们嘻嘻哈哈,说哥你看着来吧,你挑的就是最好的。
平日喊他们干些正事不怎么灵光,唯独哄他很在行。张真源忙不迭地答好好好,扭头又去问询两位兄长。
成年人并非网上段子里说的什么都要,会讲价值也讲优先性。哥哥们不像几个小的那样同他撒娇耍宝,一个告诉他要大,一个说那要很亮。张真源点头,面上乖顺应下。心里却想:这跟没说一样。
然后他买了一颗星星。按着他自己的喜好。星星晶莹剔透,哪怕于黑夜,也在泼墨般的月辉下闪着动人的光。张真源把它捧在手心,跟一起回家的弟弟们说,这是我们的伯利恒之星。
永远明亮,永远闪耀,
照亮伯利恒的早晨。
到家,有人在厨房里给他们煮宵夜,浓汤的香甜味飘在空气里,该在学校的丁程鑫也出现在客厅中央。张真源最后一个进门,不意外,却也如往常寒暄那般讲,丁哥怎么在。
丁程鑫开玩笑讲:不欢迎?张真源说怎么会,只是觉得哥你辛苦。丁程鑫眨眨眼,反问他:你不是也在?张真源就笑得腼腆,说丁哥讲的是。冬至,大家都要回家的。
话刚落下,水沸腾的声音就同浓汤的甜香又一并绽在空气里。藏在厨房的马嘉祺探了个头,喊他们都再去洗一遍手。然后大家坐下,一起吃了饺子。皮薄馅大,肉汁满溢。等吃得七七八八,又相互问起了工作学业的好或不好,过得是否开心,生活是否满意。
张真源有他自己的早七,没再讲上一会儿就要上去睡觉。离去前他把带回来的星星取出来,准备交与谁。没人接过。他有些意外,笑着讲:我们不需要吗?
最大的两个哥哥就告诉他,是需要的。然后笑着对他说真源,你去放上去。
他不晓得这是怎样的仪式感。装点圣诞树也要每人的参与吗?张真源迷蒙起来,下意识的反应倒是极为顺从、听话。搬出了沙发下的小板凳,踩了上去。刘耀文也跟过来,虚虚将他护在敞开的怀抱里,欢快地讲,哥你别怕,我保护你。
这有什么可保护的呢。不过张真源还是笑眯眯地弯着眼,说谢谢文文,没去讲些“不用如此”的煞风景话。
他安放星星,调整角度,问大家自己放得有没有歪。摆了一会儿,马嘉祺说好了,很好看。好看就好。张真源这样说着。准备下来,严浩翔递了手给他,
灯灭了。
前一秒还灯火通明的客厅,此时只剩这棵圣诞树上轮替闪烁的装饰灯流转着微小的星光点点。连一只脚都没迈下来的张真源站在高处,同下面等他的哥哥弟弟们大眼瞪小眼,几分张皇无措。丁程鑫笑了一声,说这都什么事儿啊。
男子汉没人惧怕黑暗,唯一讲的,也只是忧心长夜漫漫,等不来曙光熹微的早晨。
这半年他们过得兵荒马乱,变化总比计划多。炽热且满怀期待的夏天落寞过去,就是金黄色的秋天,又是无数次的分别与可怜的偶尔见面。然后白昼愈来愈短,直至走入冬天。
可怎么连去放颗人造的星星,也要被迫得来一个黯淡无光的夜晚。多不讲道理——
“但今天是冬至。”
张真源拉着两个最小弟弟的手,静悄悄地说。
“等过了今天,白天就会越来越长了。”
会变得很长很长。迎来象征新生的春日,走向又一个、崭新的,璀璨的夏天。
丁程鑫愣了一下,笑:我知道。
所以才会叫你去找这颗星星,所以才会要你来把它放到它应处的位置。
“是你说的,真源。”马嘉祺告诉他,“是你告诉的我们,会回到那些一往无前的日子。”
星星很大,星星很亮。在黑夜里也能绽放出最绮丽动人的光,这颗星照耀着我们,我们也会是最闪耀的星。等昼夜更替,去照亮每一个雾霭朦胧的早晨。
原来是这样啊。张真源抿着嘴哧哧笑,说那怎么办,这里只有一颗星啊,我们可有七个人。
就一颗很好啊。宋亚轩的眼睛亮晶晶,“也是你说的呀!这证明我们是一体的。”
听得贺峻霖笑他记性不如从前,又问他是否是最近过得太过辛苦。就一起七脚八手地把他抱下来,喊他去乖乖睡觉。
张真源被讲得多少不自在起来,不过天黑着,屋里也黑漆漆一片。圣诞树上流转着的光昏黄浅淡,照不清他开始泛红的脸。
只好跟大家讲好啦好啦,会去乖乖睡觉的。而那颗他带回来的星星,在冬夜的月光下依他所想,闪灼着不掺杂质的光。伯利恒的星星会照亮伯利恒的早晨,那他们是不是也会一样。